“大使先生您言重了,在下此次前来,还特地带来了约瑟夫陛下的圣旨。”对方虽然客气,林建又哪能看不出对方眼里的不屑,为了接下来的计划能够顺利一些,只好将约瑟夫一世搬了出来。
果不其然,林建话音刚落,对方眼神里的不屑消失不见,反多出了几分疑惑与凝重,“还请林先生随我到办公室详谈,没你们两个什么事了,下去吧。”只见这位贵族大使立刻前倨后恭起来,对林建的语气谦恭和气了不少,对身后的士兵倒是声色俱厉,颐指气使,听起来抑扬顿挫格外有趣。
奥匈帝国大使馆的办公室会客厅内,林建与大使安东胡贝尔各自坐在沙发上,手捧了一杯黑咖啡正侃侃而谈。
“林先生,陛下的圣旨,还请林先生……”
大使先生,还是您自己看吧,我的德文不是很好,陛下的亲笔信也是着实了得,这手艺术字龙飞凤舞……”林建明白了安东胡贝尔的言下之意后立刻打断了他的问话,淡淡的说道。下一刻,已将约瑟夫一世写的那封亲笔手谕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后者见状急忙弯腰低头恭敬的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看完信后,安东胡贝尔看向林建的的眼神变了又变,见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林建开口说道:“大使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林先生,皇上的圣意我已经明白了,林先生接下来有什么计划需要在下配合的吗?”
林建笑了两声,说道:“大使阁下,在下虽然机缘巧合之下救了皇后娘娘,但是在下能够顺利回到祖国,全靠殿下和皇后娘娘的帮助,而且还在经济上给了在下这么大的帮助,按照与陛下先前的约定,努力扩大奥匈帝国在华的势力,当然了扩大在华权益肯定不容易,会遇到很多困难,在下人单力薄,日后时机一到自然会麻烦大使阁下的。”
“林先生请放心,陛下和娘娘在信里都说了,林先生遇到任何困难,要我们都权力支持。”
“在下先谢谢大使先生的热情招待了。。”
……
聊完正事后,大使还一再挽留林建,准备安排宴会,为林建接风,顺便为他介绍大使馆的武官和参赞以及清国通译。但林建考虑到现在自己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不宜过于张扬招人耳目,尤其是其中还有满清安排在奥匈使馆的通译参加的情况下更不适合,于是以自己在欧洲留学数载,好不容易回到国内,想先回家看看为由,婉拒了,安东胡贝尔发现林建脸色不虞倒也知趣的不再勉强,只是仍旧客气地说道:“林先生,宴会是一定要举办的,既然林先生这几日不方便,那就等过了这几日,到时候林先生可一定要来赏光啊。”
林建见推辞不过,只好答道:“一言为定,那在下就先谢谢胡贝尔先生了,想必大使阁下平时日理万机,还有工作要忙,在下事情既已办完,也不便再打扰,就此先行告退吧。”
“林先生客气了,我送林先生出去。”
“公子,您出来了。”见林建从使馆楼下的花园中缓缓踱步而出,王震赶忙从,马车中蹿出,向着铁门跑来。
“咱们走吧。”林建点点头,在王震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公子,接下来,咱们去哪里?”
“先去京师同文馆(1862年,清政府在总理衙门设立了京师同文馆。同文馆是我国成立最早的公立专科学校,后来它并入了京师大学堂,是京师大学堂最早的组成部分,京师大学堂是北京大学的前身,也是中国近代最早的大学。它开办于1898年7月3日,属于戊戌变法的“新政”之一。辛亥革命后,改称北京大学。)我们就在同文馆附近就近找一间客栈住下,顺便把这一身西服换下,买顶瓜皮帽,再弄件马褂穿穿,现在这身太过引人注意了,极易招惹是非,引来满清的鹰犬关注事情更为不美,况且我们也要入乡随俗嘛。”林建微笑着说道。
京师之前,林建早已确定了此番的计划行止,一方面是让自己这个助手学习文化,另一方面还要趁着戊戌变法著书立说宣扬革命思想,借以笼络诸如六君子等的洋务人才,先把自己的人脉组建起来实为当务之急。如此一来,就没有比各省举人学子云集的同文馆附近更合适的了。
“安排好王震后,自己也可以着手解决精神力的问题了。”林建暗自说道,却不能全部为自己所用,又不清楚对自己身体有没有什么危害或者疾病,林建心理就满不是滋味,可说前段时日虽然对自己拥有了特异功能而欣喜若狂,但同时又何尝不是寝食难安?好在如今已经回到了国内,接触那些传说中的修真者也不是不可能了,况且在自己的印象中,北京城的西便门外,就有着全真教的祖庭白云观,据说其中云集了不少全国修为顶尖的高道,想必能够为自己解决这一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