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您怎么如此狠辣残暴啊!臣不过是贪墨而已啊!这天下何人不贪污,这天下何人不爱财啊!您如此刻薄寡恩,还留我们贪墨之污名于后世,真不怕天下人与您离心离德吗?!”
张鹤鸣说着就呐喊了起来:“您不怕吗!”
工部尚书王佐则是一直在哭泣着,哪怕他跪到刑场上后,也还在哭泣着:“陛下饶命啊!工部虚报冒领工程款的事大家一直都这么做的啊,臣也不过是依例行事罢了!陛下,臣罪不至死啊!臣愿意归还臣侵吞的所有的银款,只求陛下饶臣一命,那些银子,臣也只是存回了老家,一分都没敢花呀!”
王佐说着就再次大吼一声:“陛下!实在不行,你可以杀了臣,别把臣做的坏事撰文于碑上,立于帝陵与太庙啊!”
“时辰已到,斩!”
刑部尚书黄克缵早已为这些文官求过情,但朱由校不允,他也没有办法,也只能依旧执行皇帝朱由校的旨意。
所以,黄克缵在时辰到后还是下达了行刑令。
咔擦!
咔擦!
咔擦!
当即,铡刀落了下来,张鹤鸣和王佐这些大员皆被腰斩,而其余贪污六十两以下的官员也被斩立决。
一时,血流成河。
接着,这些贪污较多的官员还会被剥皮实草,并放置于兵部和工部衙门成为新景观。
而接下来重新组成兵部和工部的官员在见到自己衙门的新景观后暂时不敢再随意伸手,使得军饷与工程款总算基本上都落到了底下官兵和工匠的手里。
……
“哼!这个暴君,怎么能如此刻薄寡恩!”
东林党官员周顺昌看着张鹤鸣等被处斩的一幕说了起来。
“老天怎么不收了他!”
练国事也附和了起来。
左光斗见此则道:“诸公慎言!如今天子内倚家奴魏忠贤、许显纯等,外有走狗方从哲、徐光启等,连孙承宗都纳款三百万给他!可见当今天子,我们已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正是如此,若真只是贪污通虏上严办倒也罢了,钱某现在担心的是这暴君不满足这些,当今天子不但残暴还有杨广之志,如今代替晋商搞市舶司,明显有不断边将财路却又将边将财路捏在自己手里之目的,又设外贸局,更有操纵天下钱法之志!我士大夫将难以通过控扼天下粮秣而威胁天子!”
钱谦益这时候说了起来。
“是啊!就怕天子接下来重蹈万历初的新政,兴考成之法,清丈田亩,甚至比当初张居正还狠,比如加征商税,夺我士绅之利为官利!你们可知这次孙承宗能给天子纳款三百万就是徐光启之族在背后给天子献的银!虽然左某不知徐家为何献银,但天下民利已流入內帑,已是事实!”
左光斗这时候附和起来。
“天子怎么能与民夺利!这徐家怎么能这么做!”
周顺昌听后激动地站了起来。
“无论徐家是什么缘由,是不是徐光启为个人权位不惜举家财献媚天子,我们都得阻止徐家这样做,如果徐家执意要为天子献利,那他徐家就不配为我江南士族!也不配在江南经商取利!当将徐家逐出江南士族之列!不让其在江南立足下去!”
左光斗说了起来,又问着众人:“诸公以为呢?”
“很是!”
钱谦益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