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芝把梦瑶歌按在怀里:“别瞎想,我爱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我比谁清楚自己的心。”
是吗,可你会料到同样的面容之下藏着的是另一个灵魂吗,即使你是惊才绝艳的景芝,你也不会知道的。
梦瑶歌搂住景芝的腰,可是,无论你喜欢的是谁,你现在在我的身边就好。我一个活不了多久的人还在奢求什么呢,你少爱我一点才好,这样你才能痛苦少些。
“你这是怎么呢,怎么出去一趟对我热情许多。”景芝笑说。
梦瑶歌抱得更紧了,两个人的身体熨帖,像是鱼在搁浅的岸上,竭尽全力想要在一个水坑里寻找安身之所。
“因为,我爱你。”
景芝的背僵直,整个人都定格了,愣了好一会儿。“你刚才说什么?”
“你没听清,那就算了。”
“怎么能算了,不能算了。”景芝拽着梦瑶歌的胳膊,冰凉的指尖滑过梦瑶歌的脸。“我听到了,只是不敢相信。”
“景芝。”
“嗯?”
“我爱你。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还是最后一个。
“在异国他乡,我会想很多很多人,但是能让我心酸,让我牵挂,让我梦回的,只有你,景芝。”
清清淡淡的眼角囤积了泪水,滑过玉一般的脸,像清晨的露珠滑过荷叶,滴落心绪的池塘,那水里藏着太深的秘密。景芝笑了,像荷花一样,清冷的脸上浮现瑰丽之色。
景芝把头埋进梦瑶歌的青丝,“你可知,我等这句话等了有多久吗?”
“瑶瑶,我也爱你,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即使是上天,即使是宿命,只要我不放手,谁都不能从我手里夺走你。”
梦瑶歌握住自己的胳膊,强忍住泪花,“好。”
景芝抱着梦瑶歌睡了一晚,梦瑶歌中间还醒了一次,景芝做噩梦了,不停地喊“瑶瑶”。梦瑶歌抱紧了他,“我在。”
景芝脸色缓和了些,稳住了心神,舒展了眉头,沉沉地睡着。
梦瑶歌醒来,想洗个澡,也不知道景芝是怎么搂着自己睡一晚上,这么多日风尘仆仆,身上脏兮兮的。
“你出去,好不好?”
“这是我的房间,为何要我出去。”
“你这个赖皮鬼,我要洗澡。”
“我不看就是了。”
梦瑶歌被气到了,景芝的脸皮厚如城墙。
“你在这个房间里,我怎么洗。”
“怎么不能洗,屏风挡着,再说也没什么好看的。”景芝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见梦瑶歌乖乖得去沐浴了,景芝立马放下书,看着屏风后的倩影。
梦瑶歌从屏风后探出头来,景芝连忙将书捡起来,一本正经。梦瑶歌放了心,解开自己的腰带,整个人进入澡盆。
景芝勾了勾嘴角,给自己倒了杯茶,浅呡着。
从屏风后传出沐浴的水声,屏风上印出梦瑶歌身体的轮廓,景芝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又喝了口水。
景芝凑到屏风后,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心上人在沐浴,哪个男的还能端坐一室,无动于衷。
景芝歪着头,看见了像白瓷一样的肌肤,桶里还有水蒸气在上升,那双杏眼在水光中格外动人,像是染了雾气,让人想坠进去。
景芝的视线从粉嫩的唇瓣移到那线条流畅的天鹅颈,顺着往下看到精致的锁骨,还有半露的酥熊。隐而未隐,这种感觉最为勾起人的欲望,景芝扭过头,喉咙滚了滚。可是,那美景还在上演,勾得景芝心里痒痒的。
景芝暗骂,梦瑶歌就是个妖精,专门勾自己的魂。景芝靠在屏风上,梦瑶歌突然叫了一声“景芝”。景芝一个惊神,屏风就往梦瑶歌压下去。
景芝连忙推住,固定好。
“景芝!”
景芝的面容有些羞赧,可视线却移不开梦瑶歌。
梦瑶歌往下看了看,气得脸都红了,把身子埋在水里。“你这个人怎么言而无信。”
“我怎么言而无信,我又没说过不看的。”
“你还有理了。”
景芝挂着坏笑,靠近浴桶。
“你,你不可以这样。”
淮宇趴在门上,一旁的淮一推搡,怎么样了。距离他们有点距离的淮炀,看着一脸不在意,耳朵已经悄悄竖起。
“好像是主子要那个,梦小姐不给。”
淮一愤慨:“主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昨天都折腾梦小姐一晚上了,早上连别人洗澡都不放过,禽兽!”
淮契幽幽地飘来一句:“主子那么多年都守身如玉,一时把持不住也正常。”
淮宇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景芝撑着浴桶的边棱,拨开水上的花瓣,梦瑶歌拉住景芝的手,“你干嘛!”
景芝靠近梦瑶歌的耳朵:“难道你不知道男人的早上会……”
梦瑶歌推开景芝:“流氓!”
景芝低低地笑着,眼中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梦瑶歌觉得自己就是个被拔毛的猫,光溜溜的。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离开。”
景芝噘着嘴,向梦瑶歌要求:“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