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歌心里紧紧的,涩涩的,有些酸痛。
“我想把你护得好好的,可你总是不许我这样做。”景芝伸手顺了顺梦瑶歌的青丝,“头发乱了。”
梦瑶歌抓住景芝的手腕,景芝想撤回去但终是没有撤。梦瑶歌盯着景芝手上通红一片:“那粥是你做的?”
“想给你赔罪来着,不过你吃得还行的话,以后我都会给你做。”
“都说君子远庖厨。”
“可是,你也说过我是个无赖,并不是什么君子。”
梦瑶歌强压眼中的温热,“你为什么要待我如此之好?”
“也许是我们上辈子曾有缘,我们互相爱过,乃至这世我都忘不了。”
“说这样的玩笑话,真不是你的风格。”梦瑶歌摆头不理他。
景芝淡淡一笑,拽了梦瑶歌的袖子。“别生气了,好歹我也给瑶瑶做了碗粥,功过相抵,你大人有大量别同我计较,好不好?”
梦瑶歌心中无奈,他退到如此境地,本就是为自己好,只是自己和他想法不同才产生分歧。“景芝,谢谢你。”
“我怎么有些不明白。”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所以对不起,明明你全心全意为着我,结果我还不领情。”梦瑶歌认识景芝以来,好像他一直都在帮自己,而自己总是辜负。
景芝想伸出手摸梦瑶歌的脸,却顿了一下收回去握成拳。
你明白就好,这世间所有人我都可以不在乎,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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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瑶歌琢磨着自己还欠玉休茶杯,寻了个时间画了张图,找了个陶匠。
“这样看着,也不是很难啊。”
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望了望梦瑶歌:“要不,公子试试?”
梦瑶歌此时穿着男装,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
梦瑶歌塑了个泥坯,双手脏兮兮的都沾了泥,梦瑶歌仰头大笑,脸上都染了阳光的暖。
“公子以前可做过陶匠?”
“没有。”
“公子天赋异禀啊。”
把泥坯丢进窑里烧了,梦瑶歌再涂了彩绘,画了一树的桃花,朵朵开得美艳。
梦瑶歌带着茶杯又爬了一回卜星台,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梦瑶歌倒在地上,这句俗话该改改了,谁说二回就熟了,自己还不是累个半死。梦瑶歌心里又吐槽了这个卜星台十万八千遍。
梦瑶歌听到一阵清亮的琴音,闭着眼睛心都能沉静下来,让人想到了星辰,天空,大海,可见造诣颇深。
梦瑶歌寻音找人,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玉休,一个人拨弹琴弦,眸子里沉静如水。
他穿着白袍,清瘦的脸庞白白净净,把所有头发挽成一个圆髻,有些像道士的打扮。
“前半段琴音心如止水,后面怎么有些杂乱呢?”
玉休闻音望她,急忙站起身来,后又懊恼自己太过殷勤,僵在原地。“只是想起了些事,你怎么又来了?”
“你这语气是不欢迎我,咱们好歹也是一起喝过酒的朋友了,你平生第一次都奉献给我了,我以为我们关系有些缓和。”
这都是什么词,什么叫第一次奉献给她,越说越离谱,玉休想斥责,可见梦瑶歌坦坦荡荡的样子,玉休只能怪自己心思**。
梦瑶歌拿出个盒子,放在石桌上。玉休好奇地走近来看:“这是什么?”
“欠你的茶杯,自己做的,有诚意吧。”
“愣着干嘛,打开啊!”梦瑶歌见玉休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催促他打开盒子。
玉休回过神,打开了来,两只绘着桃花样子的茶杯引入眼帘。和以前的茶杯一样是陶瓷做的,不同的是,以前的茶杯简单没有任何花纹,而这两只茶杯画着粉色的桃花。
玉休拿起杯子,细细端详:“春天的时候,你来这里看桃花吧,我请你喝桃花酿。”
梦瑶歌一听到喝酒,头就大,这位爷您还记得前几天你醉酒的样子吗。
“对了,上次我喝醉后没说什么吧?”玉休把盒子关上,盯着梦瑶歌的脸问道。
梦瑶歌头又痛起来,上次他絮絮叨叨的劲比自己爹还烦。“在醉酒的时候你叫我师父,我何其有幸能有你这么个徒儿。乖,我的小徒儿,那天就算拜师日了吧。”
玉休脸色一下子青了:“你怎么可以趁人喝醉占人便宜。”
“你可别瞎说,是你自己拽我胳膊哭着喊着叫师父的。”
“那你可以将我敲晕。”
“这种蛮横的事,你居然让我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子做,你有没有良心,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这是个好办法,下次就这样做,梦瑶歌暗中赞同,怎么当时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