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若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抓痕,大哭起来:“爹,是她先动的手。”
“胡说,是你打我在先。”梦若雅哭诉。
“够了。”梦泛扶额,一个个不安生,真是后悔取了那么多妾室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生出来的也是不省心的。“瑶歌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事打起来了,两个人都急红了眼,我赶忙阻止两人,只是若冰最后失了理智,连我都要打。”
“梦瑶歌你含血喷人!”
“住嘴!”梦泛呵斥:“瑶歌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冤枉你,我之前与你们交代的话通通被狗吃了吗!”
“我没有——”梦若冰辩解。
“瑶歌你没事吧?没打到你吧?”梦泛关切问道。
“没打到,我及时躲开了。”梦瑶歌脸不红心不跳,当着人的面说瞎话。
四姨娘看女儿被欺负成这样,一膝盖嗑在地上。“冰儿她不是故意的,她还小不懂事,老爷网开一面。”
“十三岁了还小,也就你把这当作借口,我看她这性子得改改。”
“瑶歌,你说该怎么办。”梦泛询问梦瑶歌的意见。
“想来,若冰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
“你看看,瑶歌多大度,冰儿这性子过于小家子气。”梦泛恨铁不成钢。
“冰儿,还不谢过梦小姐。”四姨娘催促。
“我——”四姨娘戳了戳梦若冰的腰,梦若冰不情不愿:“谢过梦小姐。”明明是她害自己,自己还要反过来给她赔罪,这是哪门子道理。
梦瑶歌走过来,无视梦若冰的怨恨目光,摸了摸她的头。“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若冰真乖。”
梦若冰:。。
梦泛警告:“冰儿,不许再犯。”一甩衣袖,抬步欲走:“瑶歌,跟着我来书房一趟。”
众人惊愕,梦泛的书房妻妾女儿都不可以进,只有他喜爱的儿子如梦云珏梦云映之类才进过,梦瑶歌一个外人居然比他们捷足先登。
梦瑶歌当然是不知道这些事的,乖乖跟着梦泛去了书房。
“瑶歌,你途经雍临,雍临的情况如何?”梦泛也没闲着,边交谈边处理手上的公务。
“一座破败的空城。”梦瑶歌如实告知:“还有瘟疫之源。”
“你说什么?”梦泛手上的文书掉落,满眼震惊:“你确定,这事可不能当玩笑。”
“我也略通医书,而且见几个人身上都有同样的症状,故此判断,大伯伯不信的话,可以派大夫检查一遭。”
“你说是必然就是了,这可怎么办,我彭陵也接纳了不少雍临的流民。”梦泛慌乱从书桌上一堆文书中寻找,停在某一个文书上,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看来确实是瘟疫。”
梦泛把文书递给梦瑶歌,梦瑶歌有些惶恐。“你看看。”
梦瑶歌只好接过,写了彭陵已有几个雍临人病死,仵作和大夫定为瘟疫。
“这可怎么办,不仅是我彭陵,多数地方都有雍临的流民。不对劲,有些地方迟迟不接纳雍临的流民,譬如越州,先前我以为是因其富庶不愿接纳,可一想想好像是提早得了消息。”梦泛越想越困惑:“奇怪。”
“也许,这场瘟疫不一定是天灾,可能是彻彻底底的人祸。”梦瑶歌合上文书,递给梦泛。
“瑶歌有什么想法。”
“江城治水是四皇子,而雍临饥荒是六皇子负责的,只不过雍临一块弹丸小地,六皇子没放在心上,就只派了人去赈灾。”
“瑶歌是何意?”
“大伯伯是在彭陵待久了,忘记了京都的险恶。如果是瘟疫一事波及开元,而始发之地在雍临,皇上会如何决断,六皇子怕是要大祸临头。”
梦瑶歌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四皇子命人暂时掩盖雍临瘟疫的消息,而他的党羽中有个叫罗青的,正是推荐沈伟当上越州县长的推手。不信的话,大伯伯你仔细想想,凡是与四皇子亲近的官员中,管理中部一带地区较多,而中部一带多数地方不接纳雍临流民。”
梦泛还是一脸不敢相信:“他们难道都不顾那些百姓安慰,四皇子也不顾。”
“权力的角逐,大伯伯怕早就忘了这些,您一直在江南,不身处中心又怎么感受。”
梦泛叹息:“是我老了。”
“不,是大伯伯赤忱,不像那些人只知道勾心斗角。”梦瑶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