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场的时候,老张板着油邋邋的猪肉脸,一言不发地撑船过河回家去了。应彪则跟着豹子去了黄泥岙。
豹子将应彪和自己关进灯光昏暗的卧房中,拉下了窗帘。然后一起坐在床沿上。
“彪哥,我们这两天输了不少钱啊!”豹子没精打采地说。
“这运气不好,有啥法哩!”应彪表情很无奈。
“法倒是有,就怕你不肯做。”豹子神秘兮兮的样子。
“别吞吞吐吐的,说吧,除了不赌,还能有啥保证不输的办法。”应彪嗓门有点大,似是不满豹子不阴不阳的态度。
“我有会耍牌的朋友,要什么牌有什么牌,包赢的。”豹子给应彪点上一支烟,小心地问:“彪哥,要不要叫他来?赢钱他只要三成。”
“愿赌服输。玩阴的,我不喜欢。”应彪不屑地说:“这样搞,还不如去抢。”
“十赌九诈。这是我在号子里(监仓)听我那个朋友说的。他今年六月份和我一起出来。现在市里。”
“别搞那些事,明天去玩过,凭手气赢钱回来。”应彪不耐烦地说:“打盆水来洗脚。睡觉。”
“可是,”豹子摊了摊手说:“没本钱了啊!”
“没事,我这还有千多块,借两百给你。”
“嗯。那就这样吧。”豹子精神萎靡地答应着出去打洗脚水了。
人的思维习惯有时很古怪,当他希望发生某事或不希望发生某事时,通常都认为某事已经发生了。
春耕待应彪他们一干人等走光后,立即关门,收拾完一切后上床睡觉。但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想搞清楚肖哥与小哥究竟是怎么回事。而要将这么回事搞清楚,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哎哎。
见老公赢了钱,冷琼艳的心情也非常的好,所以当春耕作势向她表示要亲密接触的时候,她配合得非常积极。在春耕带着目的的猛烈攻击下,她很快进入状态。浴火焚身的时候,她再次叫起了肖哥。这回春耕可是竖起耳朵在听。他听得非常清楚,听得非常清楚的结果是,那话儿立即就不雄了。
冷琼艳感觉自己,就象即将飘起的热气球被突然灭了火,“春耕,你!你!咋蔫了呢?”她气呼呼地说。她哪知道春耕当时在心里,更是呼呼的气。
“好你个冷琼艳,给我戴绿帽还装得象模象样。等我抓到证据看怎么修理你。”他马上又想起小表资,心中暗骂道:“这表资和淑女,谁能分得清啊!”
“春耕,你平时不是很威猛的吗!今天咋脓包了呢?”冷琼艳明显恼火地说。
“突然间胸口痛,可能这阵子太操心了。看来得调整一下身体。睡吧。”春耕背对着冷琼艳,将头埋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