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恋臊得脚趾头都抠地了，“奶奶，啃脚指头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您怎么还说，我不要面子的啊。”

“好好好，不说啃脚趾的事情，我们说你小时候尿床的事情……”司奶奶真不拿杭奶奶当外人，这话都说。

司恋知道拦不住，也就不拦了，总之她们高兴就好。

让司恋颇为意外的是，两老太太竟然谁都没有开口问杭川。

饺子包好，司恋先煮了一锅，杭老太太吃了两个，真心觉得不错，“小恋，你这饺子馅儿鲜嫩不柴，我能不能送一碗给隔壁王爷爷？”

“奶奶，那我马上再煮一锅。”司恋随即又煮了一锅，看着火候到了，把水饺捞出放在保温饭盒里，还贴心地准备了一碟香醋，“奶奶，我给王爷爷送过去吧。”

“王爷爷认生，我送去就好。”杭奶奶笑了笑，提着保温盒就出门了。

司奶奶在这儿住了一段时间了，从未听说过隔壁有姓王的老爷爷，不过也没多问。

吃完午饭，司恋陪着两老太太坐在院子里聊天晒太阳，画面美好得司恋想要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奶奶们年纪一天比一天大，这样安静地陪她们也是陪一次少一次。

正因为如此，司恋决定住一晚再回香江，趁现在有时间就多陪两老太太，不然以后想陪都没得陪了。

吃过晚饭，司恋住二楼客房，因为经常出差，她习惯了住酒店，所以没有挑床的毛病，还能做到倒头就睡。

她睡下没多久，房门门把轻轻拧动……

房门外，正在拧动门把的战南夜被突然出现的杭老太太叫住，“半夜私闯女孩子的房间，这可不是正人君子做的事情。”

战南夜拧动门把的动作顿住，回头看向身后精神奕奕的老太太，“奶奶，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杭老太太说，“就是为了防着你小子半夜潜到家里欺负小恋，我才没敢睡。”

战南夜，“我去我妻子的房间看看而已，怎么从您嘴里说出来，我就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你妻子？有本事进去叫她一声老婆，看她答应你吗？”老太太走到他面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我今天问小恋了，她对你战南夜这个身份一点想法都没有。她要现在知道战南夜就是杭川，分分钟跟你离婚。”

司恋天天跟在他身边，她对他有没有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正是因为清楚，他才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杭老太太见他不说话，急得跳脚，“臭小子，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怎么打算的？要是小恋再动跟你离婚的想法，你怕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她。”

“离婚？”战南夜骨血里嗜血的因子突然不安分地躁动起来，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不如今晚我将生米煮成熟饭。让奶奶您早日抱曾孙！”

杭老太太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阿夜，你可不能乱来。虽然奶奶很想抱曾孙，但是必须是小恋自愿的，你不能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战南夜笑了下，但笑意未达眼底，“奶奶，我随便说说而已，难道您觉得您孙子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