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巧,你家中失窃的第二天,你就在赌场赚来了这么多钱?”
慕容彦达此言一出,身后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就连刘安也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克,确实,这件事情太过巧合,刘克的说辞也有些牵强。
武植淡淡的笑了笑,慕容彦达前面只是预热,重头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武植可是给了他不少杀手锏呢。
“天下间的奇闻逸事多了去了!报纸上天天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刘克不服道。
啪!
“大胆刘克!还想狡辩!”慕容彦达猛砸了一下惊堂木,环顾左右道:“来人,去把那两个守卫还有运冰的车夫带上来!”
听到慕容彦达这话,刘克顿时面色铁青了起来,身后围观百姓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身边的刘安却是看的一清二楚,顿时,刘安也如坠冰渊,看来这事真的是刘克所为。
守卫和车夫早已被时迁捉住并画押了口供,武植也是在开堂前才交给的慕容彦达。
三人带上来后,慕容彦达又砸了下惊堂木,先对那车夫盘问了起来。
“马七!我且问你,十七日晚,你是不是将运冰车拉到了刘家府上?”
“是…是小人拉的冰车。”车夫老实回答道。
“那你卸完了冰,将冰车拉到了哪里?”
“回大人,拉…拉到了刘家银库的院子里!”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又是一片哗然。
“那是谁给你行的方便?”慕容彦达紧接着问道。
“是刘家大少爷,刘克。”
“你血口喷人!”刘克激动道。
“住嘴!”慕容彦达喝退刘克,继续问:“那么,你离开刘家后,冰车的木箱子里面有些什么?”
“都是刘家银库的财物!”
身后百姓又是一阵高过刚才数倍的惊呼声音,现在真相已经慢慢浮出了水面。
“肃静!”
“本官再问你,你能成功盗走刘家银库的财物,是谁给你搬的财物,又是谁一路替你开道,让你顺利走出刘家的,最后又把财物运到了哪里?”慕容彦达一口气问道。
“就是他们俩还有刘家大少爷一起搬的财物,是刘家大少爷亲自领我出的刘家。”车夫指着他旁边的两名守卫还有刘克道,“出来后,最后财物我直接交给胡三后,便没有我的事情了,大人你要开恩呐!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
车夫最后不住的哀求着。
望着那两个也老老实实的守卫,刘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身体居然隐隐有些哆嗦了。
那边的胡三,也低着头,似乎在叹气。
“本官会秉公处理。”慕容彦达终于笑了笑,捏着小胡须对那两个守卫道:“马七说的是否属实?”
“属实属实!”两人不停的点头道,“我们也劝过大少爷,可是大少爷说我们不帮他,高利贷那帮人就不会放过他,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啪!
“现在证据确凿,刘克你可知罪?”
被慕容彦达突然这么一吓唬,刘克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现在账本还有人证都在,也由不得他抵赖了。
“大人开恩啊!我也是被高利贷胡三逼的,是他们强迫我的啊!”刘克大哭了起来。
胡三冷冷的瞥了刘克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哼!既然案件已清楚,那么现在本官就宣布,本案虽然数额巨大,但鉴于所失财物已经全部找回,相关犯人已经归案,特作如下发落……”
不是人命的案子,一般知州都能自行决断,而且古代不讲什么上述不上述,一般案件证据确凿后,当堂就会宣判。
慕容彦达清了清嗓子,扔下一根令签道:“车夫和两名守卫虽是从犯,但是认罪态度良好,还将功补过,特判打入青州大牢关押一年至两年不等……”
加不等二字,意思就是在牢里表现好,就是一年。
“而刘克和胡三等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盗取巨额财物。刘克串通外人盗自家财物,是为不孝,罪加一等,特流放台州。胡三等人觊觎刘家财物,诱使刘克大逆不道,且放高利贷为祸乡里,罪加二等,特刺配西宁州充军,并没收所有财物……”
台州就是后世浙江那边的台州,北宋时期南方还是相对落后的,但是刘克只是流放台州,也不算多重了。至于高利贷那帮人是武植之前特意嘱咐慕容彦达狠判的,西宁州就是甘肃宁夏那边,和西夏比邻,常年战火不断,到那里充军,有去无回。
刺配充军和流放是两种刑罚,刚才还沉默是金的胡三等人,听慕容彦达突然给他们判的比死刑犯都重,顿时不淡定了,一个个连哭带叫的大喊冤枉和坦白,但是现在已经晚了,慕容彦达大手一挥,便有官差上去将他们拖走了。
……永远不要在可以玩弄你命运的人面前装逼。
刘安看着刘克一脸的悲切,就在官差即将拖走刘克的时候,武植终于起身,走到了堂上。
“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