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知道向凝并没有什么事的缘故，所以柳缚舟并没有立刻打电话过来。直到中午向凝跟着医院里边的同事吃饭的时候，柳缚舟的电话才打过来。

“在吃饭？”

电话那头的柳缚舟声音听上去和平常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带着和平常一样温柔的笑意。

向凝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而是等着柳缚舟开口。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确信，柳缚舟到底知不知道柳母害她的事情，一直以来，每次她出现什么问题，基本上都是柳缚舟出手解决。

而那些害她的人，最后也都被柳缚舟给处理了。

如果柳缚舟真的调查过那些人，就算没办法完全将柳母给查出来，多多少少也会抓到一些关于柳母做那些事情的蛛丝马迹。

可是到现在这么久的时间，柳缚舟始终都没有在她面前提到过一次关于柳母的事情……

向凝的心上乱糟糟的一片，不管她在外人面前再怎么逞能，可是心底还是忍不住去想，去害怕……

似是感觉到了向凝的情绪不对劲，电话那头的柳缚舟沉默了几秒之后，开口又说道：“凝凝，程寰来找你，对你说了什么对不对？”

要是其他的事情，现在柳缚舟问她，兴许向凝直接就说了出来，可是事情涉及到柳母，现在要是向凝说了，万一到时候柳缚舟误会她是在挑拨他和柳母之间的关系，那么两个人的关系必然会出现裂缝……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向凝脑海中闪现过无数个可能，到最后，她听见自己对着电话那头的柳缚舟说道：“也没有什么，她只是听说你向我求婚的事情，所以现在来找我说了些话，还有就是求我……希望你能够放过程家。”

向凝这么说的话，的确说的过去。毕竟现在因为上次吴颜茹的事情，吴家现在已经开始走下坡路，这段时间几乎每一天吴家都有丑闻爆出来，原本那么大的一个家族，现在已经摇摇欲坠。

所以现在柳缚舟手下的人，已经开始集中处理程家还有程寰的事情，这段时间不仅是程寰，还有程家，都被柳缚舟的打击和报复弄得灰头土脸。

这个时候程寰来找向凝的话，倒也说的过去。

柳缚舟似乎相信了向凝的话一般，闻言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说道：“程寰还有程家的事情你不用理会，人做错了事，就得为她做过的错事买单，现在不管程家还有程寰再怎么求情，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你刚刚说……人要是做错了事，就得为之付出代价，可……要是做错事的那个人，是你在乎的人呢？你又打算怎么办？”

向凝到底道行太浅，没有蹦出，听到柳缚舟的那番话的时候，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