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修文应了一声,也不管傅逸宸到底为什么要让他当众将宣读那些不堪的东西,当真一板一眼地读了起来。
“二十年前七月,王珏大学毕业,伙同同宿舍男生趁着毕业晚宴奸淫一位喝醉了的女同学,事后将其丢弃在一边,直到第二天女生才被人发现全身赤裸地晕在一边,不堪其辱自杀身亡。
十七年前冬,王珏在酒吧喝醉,调戏一位女生未遂,纠齐十几个人将其与男朋友暴打一顿,致其男友半身残废,至今卧病在床。
十年前九月,王珏路遇一女生,许以重利将其带回家,一连凌虐三日,回家后直接被家人送到神经安抚医院,两年前痊愈出院。
“三年前一月......”
陆修文一丝不苟地读着,傅逸宸一直没有喊停,他便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并且从始至终神情淡漠,似乎他现在在读的这些东西跟他平时要傅逸宸签署的文件并没有什么区别。
傅逸宸的神色也并没有什么变化,偶尔还会附和着点点头,示意陆修文继续。许楠从一开始进来审讯室之后就一直没有开过口,打定主意要跟他这个老同学一个鼻孔里出气了,听了陆修文陈述出来的这些事迹之后,还是没忍住蹭的一下站起来,转身沉默地进王珏所在的那个隔
间里去了。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就听到里面传出来拳脚落到皮肉上的声音,以及王珏似乎是被什么给阻止了的呜咽声,而陆修文的朗读依然机械地进行着。
王远不是不心痛,特别是这些人还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地殴打他的儿子,可是在听了陆修文说的那些王珏的光荣事迹之后,他却完全不敢为王珏求情。
这么多年,他不是不知道王珏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对于王珏在外面做的那些混账事他也多少有所耳闻,却不想一朝被人仔仔细细整理出来,却是这么的骇人听闻。这样是怎样丧尽天良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而他先前在傅逸宸面前为王珏说的那些好话,此时就像是一记接着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脸上,不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尊严
扫地就不会罢休。
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听不下去了,作为警察的许楠又怎么可能还忍得了?
宋七夕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很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在国外这么多年同样的事她都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只是将王珏当做一个喝多了撒酒疯的人,却不想背后还隐藏着如此不堪的阴暗。
她现在只恨自己昨晚还是下手太轻了,才会让那个垃圾苟活到现在。
“好了,读到这里吧。”
见宋七夕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怎么样的人缠上了,又是多么幸运地逃过了一劫,傅逸宸才示意陆修文停下来站到一边。
“王总,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才好?”傅逸宸看着王远客气地问道,出人意料地将决定权交到了王远手中。可这原本王远求之不得的机会,如今却变成了烫手山芋,在不知道傅逸宸真正想法的当下,王远根本就不敢擅自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