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连翘这人吧,一时乖巧起来的时候,也是个挺萌的姑娘。
比如这会儿她睁着一双雾气朦朦的眼睛瞧着火哥那样子,很明显是脑袋即将化渣的前奏。
虽说他俩结婚也有几个月了,可她这色妞儿本性还是没法随着时间消停。这不,被他一阵挑豆,任她三千情绪全都化做了麻软,小身板儿不听使唤似的在他怀里磨来蹭去,不仅自个儿不好受,也弄得火锅同志火气升腾。
可是……
她偏还有另外一种本事,那就是在火上浇水……
就在这如火如荼的时刻,她竟然想到一个和生日礼物完全无关的问题。
“喂,邢烈火,丫原来是天蝎座啊?!”
危险的眯下眸子,邢烈火俯下头望着她,“是天蝎座,怎么了?”
咳!
连翘神神秘秘的笑。
她会告诉他说,她最喜欢的便是天蝎男吗?
天蝎座,传说中是带有撒旦般气质的星座,也是最具性魅力和性吸引力的一个星座。而传闻天蝎男那简直就是女性杀手,忽而热情如火,忽而冷漠像冰,对待感情炽烈专注而持久的性格,最逗姑娘们喜欢。
唯一让她觉得不好的一点儿就是天蝎男太习惯于掌控,而且一旦激起愤怒,对女人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不过,如果他肯弯下腰来吻你淌泪的眼睛,那甜蜜腻歪能抚平你所有的疼痛,甘愿为他而沉伦。
这可不就是火哥么?
——丫就一个典型的天蝎男。
腹黑,神秘,外冷内热,成熟内敛,尤其对那档子事儿馋得像从来没吃饱过一样,这些典型的特质,让他跟天蝎座特征一样。像一团烈火,更像一杯烈酒,你不饮则已,一饮之后则欲罢不能,那浓烈的度数足够醉你一生一世,乃至为了他放弃全世界,心甘情愿地丢盔弃甲!
转念又一想,她叹。
“火哥,可我是狮子座。”
“狮子座又咋了?连翘,这个时候你还有兴趣研究星座?”
满脸愠色的邢爷,一把钳着她的下巴,语气有些搓火儿。
可是,连翘同志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皱着眉头望着他正色地解释。
“天蝎男与狮子女,宿命的冤家,注定要一争长短的,合不来。”
邢爷觉得自个儿都快憋死了,他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争个屁,我的长处足够弥补你的短处。”
撇了撇嘴,连翘没法计较这色胚那话里的意有所指,只凝神望着他一阵犯花痴,觉着这家伙真特么的帅啊,一头短寸的头发极富光泽,下巴的冷硬线条也极为好看,皮肤不是那种娘娘腔似的白,而是呈现阳刚的健康麦色,那面部轮廓更是堪称鬼斧神工般完美。
那眉毛啊,那鼻子啊,那嘴唇啊,都是一分不多不分不少的恰到好处。
最最招人眼球的当属那双眼睛了,锐利冷峻,似乎可以一眼就洞穿你的全部思维,还有蕴藏在那眼神里那一抹銷魂……
啧啧,太过完美了!
完了完了,这样的天蝎男凭什么就看上了自己这样的狮子女?
有猫腻。
她斜着眼睛问,“火哥,你为啥要娶我啊?”
“……”
“不对,是你疯了,还是神疯了,或者月老疯了?”
“……”
她较真的样儿真欠抽,邢爷心跳速度如同刚跑过十公里越野。
目光烁烁间,他调整了一下彼此的姿势,将她软乎乎的身体熨帖在自个儿的怀里,然后暖昧地眯起眼来,挑起她的下巴,磁性的嗓音缓慢而沙哑。
“连翘,今儿爷生日,你不赶紧伺候,在废啥话?”
“我……”
“闭嘴!”
不待她再开口,邢烈火按住怀里那颗脑袋就作死地亲了下去。
“唔,邢烈火,我话还没说完……”
“闭嘴!”
小畜生,真是该死的撩人!
这会儿火锅同志都快抓急了,死命将她搂在怀里,噙着那两片儿唇就没完没了地亲,可不管怎么亲,他脑子里就两字儿在反复叫嚣——不够,不够,不够。
强烈的情绪在不断在血液里冲撞,似要刺破喉咙而出。
她总能给他如此强烈的感官刺激,让他完全无法压抑那几乎脱缰而出的野马。
心乱了,乱了。
嗓子哑了,哑了。
眸色暗了,暗了。
办公室里,一时间,满目旖丶旎。
两个人就这么搂着,抱着,亲着,腻乎着说着麻不死人的情话,排解着那不断窜出的情感,为填补那与生俱来的生理缺陷而准备着……
眼看——一触即发!不战不休!
“报告——”
随着咚咚地叩门声儿,传进来的是小武同志有力的报告声。
赤红着差点儿被火点着的眸子里盛怒不已,两个人对视一眼,邢爷恼了,翘妹儿无奈了。
究竟什么叫着蝴蝶效应?这就是了,也许是两个人的第一次有太多人听房的结果,几乎每次想搞点啥事儿或者即将搞点啥事儿的时候都会有人来打扰,还千篇一律的以‘报告声’为多。
妈的,吃点肉容易么?
清了清嗓子,邢爷沉重的提高了声音,厉声问道:“什么事?”
“老大,军务部的罗主任他们过来了。”
军务部?
一听到这话儿,连翘有些倒霉催的看了看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赶紧拿手去推他钳着自己的胳膊。
“赶紧放手,我去休息室等你。”
“不放!”直串火儿的邢烈火蛮横地拉紧她抱住,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
理智在极速的変态当中,他脑子里刚刚升起那一万个不纯洁的画面通通被这声报告给打乱了,他那个气啊……身体明明亢奋到了极致,就差那么一点点火候就可以了,这时候还有人来扰事儿的,他能舒服么?
“正事儿要紧。”连翘郁结。
“真操蛋了!”横眉绿眼的松开了手,他觉着这么一阵紧急刹车,简直比要他的老命还要痛苦。
“乖了,一会儿的。”安抚地亲了他一口,连翘又好笑又好气地红着脸劝着他,就要从他腿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