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喝多了,还是跟嫂子……
谢铭诚有点儿怀疑,有点儿不放心,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儿。
“老大,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邢烈火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平复着悸动不已的心绪,冷静地开口。
“没事儿。”
回答得平静,心却在狂跳。
小畜生,今晚上,别指望还能睡觉了。
从任何一个男性的眼光来看,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人做这样的举动,尤其是连翘这种绝对能让男性忘记爹妈神经性发疯的姑娘来做这种事儿。
“嘶……”
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实在挨不住了。为了避免在下属面前丢人,他猛地一把将连翘提了起来,迅速捂住了她要出声儿的嘴,沉着一张冷脸,凑近了她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
“你在找死?”
连翘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盯着他,一动不动地仔细瞧着他深邃的五官,心里荡漾不己,哪里还能听得出来他的怒意?她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日月光晕一般在膜拜。
她的老公,就在这光晕里,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冷傲。
帅啊!哥哥!
酒壮怂人胆,她情难自禁了。
她承认,她快被他迷死了。
嘿嘿一乐,她一把挥掉他的手,猛地环住他的脖子,直接拿唇去堵他的嘴巴。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邢爷彻底崩溃了,她灵巧的舌就那么直接缠了进来,不停地在他口中搅动,将他的思路,将他的权威,将他的理智通通搅得乱七八糟。
小娘们儿,真欠收拾!
为了避免被围观,几乎同一时间,邢烈火一把按下了战神汽车的隔窗。
这一下……
谢铭诚刚才的疑惑有了答案,知道他不用上医院了。而司机大武同志虽然也有点儿迟钝,却也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赶紧闭上嘴装聋子,恨不得把自家耳朵给租借出去。
……
后来的情况怎么样,连翘都有些记不清楚了。只知道自个儿昏昏乎乎的就醉了过去,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景里了。
一睁开眼睛,她还有点儿懵圈。
在哪儿呢?
四周是温热的水,睁眼儿一看,在卫浴间里,更确切说,在浴缸里,在温热的水里,而四周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精油的香味儿,非常非常地舒服。
她深呼吸一口,很放松地小声哼哼。
“哇,舒坦……”
“还有更舒坦的,你要吗?”
她转眸一瞧,娘也!
火锅同志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一扫过来,寒光就像机关枪似的骇人。而他那表情,那动作,都非常不友好,像是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他咋了这是?
她招他了,还是惹他了?
撇了下嘴,她的视线从他冷峻的面孔下移,脸上腾地红了。
眼前,活生生摆着一副引誘她犯罪的男躯,像在展览似的大喇喇在她跟前儿晃来晃去,雄赳赳像天兵似的正在展现着他骇人的天威。
丫不知道她是属色的啊?
敢这么干,这胆儿也太大了吧?
酒正半酣,她脑子胡乱转动着,笑得极其的猥琐,可说出来的话,却还在伪装着淑女的矜持,矫情得她自己都想呕吐。
“火哥,不行,我肚子还痛着呢。”
微微一眯眼,邢爷板着脸问:“什么不行?”
“不要嘛!”
这句话说得又娇俏又恶心,她一边拍胃一边鄙视自己。她是有点儿醉了,却也没有完全醉傻,那汽车上发生的事儿,她还依稀仿佛记得一点点皮毛,那堪比辣椒的辣子场面,让她都不禁有点儿怀疑,真是她这种淑女做的?
恶趣味儿是会传染的,火哥故意逗她。
“不要啥玩意?我准备帮你搓背呢,跟你肚子痛有啥关系?”
连翘默了。
她哪知道,他说的更舒服,是帮她洗澡搓背?
不由得眨了个眼睛,她心虚地扯了扯唇角,笑得特别的尴尬,伸出手紧紧吊着他的脖子,脑袋凑了过去,啃了一下他不断滑动的喉結。
“火哥!”
“嗯?!”
“我自己来洗吧!”
她想,火锅同志是越发的闷騷了,要吃她的豆腐就明说嘛,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儿,犯得着洗澡这件事都让人给包办了吗?
邢烈火好笑的看着她脸上不停变幻的神色,邢手轻轻抚上她脸颊,迷死人的面容里,声音却一板一眼。
“不洗,是想老子直接上?”
斜着脑袋瞪了他一眼,眼睁睁看着他那两只手指捏上了她的下巴,那飞扬的眉头明显洋溢着整治她的动静儿。
连翘觉着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趋利避害。
虽然火锅同志这副很拽的样儿非常的欠扁。
但,她瞅了瞅自己的拳头,实力还是有悬殊。
……那么,她忍了。
“算我没说,你继续!”眼角微微一眯,她将手放在嘴边,状似无意的轻咳两声,“邢烈火同志,左边一点,不对,右边一点,对对,就那儿,有点痒,用点儿力!”
幽暗的眸子一闪,邢爷好脾气地帮她搓背,扭过头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
“不能太用力,用力你又要喊疼。”
瞧瞧这厮,连翘哼哼着埋汰他……
“一出口就带着色字儿,以后叫你色哥算了。”
小样儿吧?
他免费服务,还招人嫌弃了?
邢爷想刺她两句,可见她嘟嘟个嘴的乖巧样子,想生气却又生不起来。
“成,那我叫你啥?色妞?”
邢爷果然是剑走偏锋,一句话就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哎——
这光不出溜的两口子洗着澡唠着黄段子到底啥滋味儿?
反正当媳妇儿的那小姑娘儿享受着,真真是窃玉温香啊……可这火锅大人可就遭罪了,这搓背工人做得啊,那是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心里头的火儿,没有直接把她给办了。
终于把她给伺候泡好了澡,他松了一口长气,将她软得要命的身体一把抱起来,往卧室的大C上一放,自个儿又回去了,火急火燎地他以极快速度将自个儿洗干净,心里一直就在琢磨,一会儿该怎么收拾那个小妖精……
然而……
等他一只腿迈进卧室时,脸上极其戏剧色彩的表情出现了。
计划不如变化快,那个折腾了他一晚上的翘妹子,就那么披散着满头的湿发,像一只小蛤蟆似的,大喇喇趴在那里睡过去了。
憋屈的眼神儿一闪而逝,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看着那只小狐狸,有一种到口的狐狸肉飞了的感觉。
这小妮儿,太累了。
坐在她身边,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敛着,望着睡着了也极不安分的砸巴着嘴的小丫头,不免哑然失笑。
原本以为他的婚姻就是一个随意,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不经意娶回来的老婆,会有这么有趣儿,会带给他那么多的快乐,会让他的生命那么的丰富……
喟叹着,他将她娇小的身体轻轻揽了过来,用大毛巾将头发给她擦干,因为害怕弄醒了她,他那动作极其轻柔,轻柔得让他自个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完了,他又去拿了吹风机,将她的脑袋耷在他腿上,笨拙地帮她吹头发。
为啥说笨拙呢?
邢烈火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寸发,从来没干过吹头发这事儿,就连这吹风机都是连翘住进来之后他才吩咐人归置的,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帮女人吹头发。
所以,他的动作不仅不熟练,看上去还有些幼稚。
一缕一缕细细的撩动,幽香扑鼻,不免有些心潮澎湃,老实说,他憋得真他妈难受,尤其是这样撩人的姿势,她那刚沐浴过的美好身体就那么若隐若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柔柔的,软软的,散着独特好闻的香味儿,撩着他的心弦。
睡着翘妹子,唇儿微弯,软糯娇柔,乖巧誘惑。
比酒,更醉人。
“小妖精,真他妈能祸害人。”
这低哑暗沉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憋屈。
吹干头发,他轻轻托着她就将她放回到被窝儿里,自己侧身躺倒在她的身边儿,伸出手紧紧搂住她细软的腰带到怀里,有些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啄了一口她粉润润的唇,然后,缓缓地将下巴轻轻搁在她头上,吸了一鼻子的迷人幽香。
“火哥?!”
半梦半醒,连翘似乎很是享受地往他怀里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