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杀出一条血路、杀她一个片甲不留!”程爽高声回应了一句。
就在这时,黑漆漆的前面突然响起了那个相当熟悉、清脆发甜的声音:“杀什么血路、杀什么片甲不留呀?你们来到了这里,这辈子也就到头了,何必再费力折腾呢?对不对呀?”
就连当初那个貌若张飞的梁勇都知道生气暴怒不解决任何问题,我当然不会发怒抓狂。
于是我语气如常地冲着前面朗声说道:“郡主你好!无论是新仇还是旧恨,这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我爷爷他老人家并无半点儿关系。所以我建议郡主先放了我爷爷,有事我们慢慢谈,如何?”
“与那个老东西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如果没有他,会有你胡彥青么?”三绝妖姬轻描淡写地回答说。
“瞧郡主你这话说的!”我不卑不亢地以牙还牙,“要是按照郡主的说法,那我们岂不是要刨掉湘献王朱柏的衣冠冢甚至要把南京明孝陵给挖了啊,因为如果没有朱柏、没有朱元璋那两个老东西,这个世上根本就不会有你登霞郡主!”
这一下,三绝妖姬终于按捺不住勃然大怒:“大胆!你这厮休得无礼!”
“现在你明白了吧?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就连草寇山贼都知道祸不及父母妻儿,你登霞郡主好歹也是出身于帝室之家,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嗯?”
对方越是生气发怒我越是淡然平静讲道理,“所以呢,你先把我爷爷放出去,然后我们当面谈谈,你看如何?”
“哼哼,就凭你们这些将死之人也配跟本郡主讲条件?”三绝妖姬冷笑着回答说,“这一次,本郡主已经断了你们的后路,只要蝠儿将口一张,你们一个个马上就得老老实实地卧在那里任由本郡主砍瓜切菜!”
“别别别,千万别那样!有话好好说,”我一边按了按喙嘴兽的脑袋示意它沉稳别动,一边故意拿捏出惊恐不安的声音说道,“郡主你别那样,你仔细想想,上次我们生擒活捉了你都没有把你怎么样,你最起码也得做到有来有往吧?”
“哼哼,上次你们没有杀掉本郡主,那是因为本郡主虑事周全,早就将夏王神玺放在了这里,否则的话你们可能会饶得过本郡主吗?”三绝妖姬很是自负地冷哼一声。
“没错,我们之所以没有杀你,确实是因为夏王神玺的缘故,”我继续耐心地激将着她,“可是你想想,如果我九哥当时扒光了你甚至把你那个啥一通,我们也是一样可以拿回夏王神玺嘛!总不会是因为我们上次没有扒光你你才怀恨在心的吧?”
“无耻之徒!”三绝妖姬终于气急败坏厉声叫道,“蝠儿赶快过去收拾了他们,本郡主要亲手割掉那厮的脑袋方解心头之恨!”
“哎呀郡主你别......大伙快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抱头蹲下!”我立马很是“紧张”地叫喊着提醒着,心里面却是盼望着三绝妖姬赶快过来亲自割我颈上人头出口气吧--她老是不现身,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程爽那货更是配合着叫得很是惊恐,说这下子连逃出去的路都给堵死了这可怎么办啊,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当初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扒她个光溜溜呢!
很快我就感到视觉模糊、头晕目眩,原本细长笔直的光柱也变得有些发散了,而且心脏一阵抽搐难受,浑身的力量好像被凝固了一样根本使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喙嘴兽却是迅速向前冲了一段距离然后就躬身作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动作。
在喙嘴兽冲出七八米远以后,我很快就清醒了过来,那种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的感觉刹那间就消失了。
我心里面猛地一喜,知道喙嘴兽果然已经克制住了那种白色的巨型蝙蝠。
迅速扭头一看,只见程爽、曹晓波、方水和冯星杰他们一个个倚着洞壁坐在了地上,把开着的强光手电故意丢得横七竖八的,好像他们是晕倒在地上一样--但他们却是全都紧紧地端着双筒猎枪,一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
“演技挺不错滴嘛!”我心里面暗暗赞叹了一声,也赶快学着他们的样子把强光手电给放到了地上照向了洞内深处,然后退到背光的地方举着双筒猎枪进行瞄准--只要那个三绝妖姬胆敢亲自过来,我相信这么多双筒猎枪一阵乱射,肯定能把三绝妖姬变成气绝死鸡!
洞内一片静寂无声,三绝妖姬并没有立即现身冲过来。
直到我怀疑三绝妖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的时候,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黑点。
随着距离的渐渐缩短,虽然看不清来者的五官面目但明显是个人形!
“走得那么慢倒是挺谨小慎微地啊!”我心里面暗暗骂了一声,右手的食指紧紧地捱着扳机,随时准备开枪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