喟叹一声,将她小猫似的捞出来擦干净,再用大毛巾裹了抱回卧室。
火山到了临界点,必然会迸发,两个人一起裹进了被子里。
当然,可以预见,又有一只倒霉的超薄型杜蕾斯先生无奈地阵亡了。
氤氲暖黄的壁灯下,他轻吻着她肉肉的小耳珠子,火热再次抵港,战斗一触即发——
“嗯啊……”老实说,思绪还算正常的宝妞儿,这会儿被他给弄得微微喘着气儿,心里都有点儿自暴自弃了,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在天马行空。
她有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要是她每天都洗一回热水?接着每天被他折腾一次……
娘也,她这还能活下去么?
“……嗯,洗水澡,真不是个好玩意儿。”
望着她紧闭的双眼和因动情而泛着粉红色的脸蛋儿,上方的男人眸色沉了,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钳着她腰杆儿的手紧了紧,他冷声命令。
“睁开眼睛,看着我。”
“嗯……”理智跑偏掉了的宝妞儿,眼皮儿动了动,听话地睁开了眼睛,不解地看他。
“我是谁?”
“……你傻了?你是猪。”
喉咙一卡,被噎住了的男人身下狠狠一用力便再次……
嗯啊地呼了一口气,他沉着嗓子,诡异地说:“我不在,不准洗澡。”
“啊……喔……你!”
宝妞儿雾样的眼儿怔愣了。
视线里的男人,冷峻脸上的张扬着的霸道、狂野和性丶感,将她想抗议的话给堵了回去。
很快,在他身下,她再次软成了一滩水儿。
鱼与水,交融间俱是欢乐!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幸福的嗯咛喘息声里,会忽地响起来一阵大煞风景的尖锐手机铃声。
不对,准确说,是两种不同的手机铃声。
一个叮铃铃音调得吐血的是枭爷的手机。
另一个百折不挠唱着神话的,是宝柒的小粉。
一前一后,接踵而来——
激烈的动作停了下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宝妞儿心尖儿震了震,身体紧了又紧,细喘着小声问:“怎么办?肯定是我妈打来的。完了,冷二丫肯定没有憋住把我出卖了,她肯定查觉到我不见了……我惨了!”
说完,她挣扎着撑住他的肩膀就想起来——
“别动,我来。”
不得不说,枭二爷永远都是最能绷着面儿的铁血男人,这世界上估计还真就没有他怕的事儿。即便这种时候他照样儿能冷静地分析清楚情况。没有舍得离开她的身体,他冷着脸长臂伸过去就先拿起她的小粉儿。
宝柒的电话是冷可心打开的。
这时候他才发现,她的手机上已经有无数个未接来电了。
他默了默,又从衣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这一个是宝妈打来的电话,‘叮铃’的铃声持续响着。
他想了想,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
“喂,大嫂。”
电话那端,传来的是宝妈焦急万分的声音,“喂,老二吗?小七她不见了。本来早上她就要出去玩儿,被我给阻止了,不是过新年么?……可心说她接了个什么电话,就偷跑出去了!”
此时,和他负距离的宝柒耳朵竖着听得很清楚。尤其是在黑夜里,听到电话里老妈的声音,紧张得她心脏直揪揪,小手死死抱住他的腰,可怜巴巴地直皱眉。
轻轻‘嗯’了一声,冷枭无比镇定地说:“大嫂,你别担心,她没事儿的。”
没事儿?
宝柒心里腹诽,事出大了,她现在正在出事儿呢。
完全不知道他那边儿什么情况的宝妈,由于心里焦急,将中年妇女喋喋不休的毛病彻底释放了,“老二啊,你是不知道,这丫头主意正着呢,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儿,我心里是一天都落不下去……”
冷眸微敛,冷枭的视线落在身下的小丫头脸上,嘴里冷冷应承:“大嫂,这丫头就是痞了点儿,本质不算坏,你放心。”
本质不算坏?!丫的,那她是哪儿坏了,他的意思,就是她还算有点儿坏?!
被他压得出气儿都不匀的宝妞儿纠结得直瞪眼儿,恶作剧的心思就上来了。
我让你说我坏,那就坏给你看。
“嗯……”
身下倏地一紧,弄得枭爷面色猛变,橡皮筋力似的被箍紧的感觉爽得他直接哼出了声来。吸了一口气,他喉结一阵滑动,死死掐住她扭动的腰,俯下头去,在她粉色的唇上咬了一口,提醒她老实点儿。
宝柒得瑟了。
接下来,接电话的枭爷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了,回答宝妈的字儿也越来越少。
但是,为了让她速度挂电话他好办事儿,又不得不敷衍。
“嗯。”
“知道。”
“嗯。”
几个‘嗯’字里,他的语气很冷很寒,明显的非常不爽。不过,他平日里冷惯了,宝妈指定也查觉不出来,还在喋喋不休地和她说着老爷子要她转达的话。
所谓长嫂如母,冷枭对大嫂一直是尊重的,加之与宝柒发生的事儿对她心里有愧。所以,哪怕这会儿他十二万分的不情愿被打断和哆嗦,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听她说。
宝妈没有别的事,就是催婚。按老头子的意思也不是非闵婧不可,但是不管怎么说也让他赶紧考虑终身大事,急着抱孙子。大概是老大不在了,冷家人丁凋零,再加冷枭从事的职业又太过危险,老头对这件事儿的执着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老实说,在冷枭以往的思想观念里,年纪到了,找个女人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就像人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都是人伦天道。他虽然不太积极,但也不算太过抵触。
而且,他本人也相当喜欢小孩儿,如果有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但是,此刻,当他的身体正火丶热地埋在一个女人身体里的时候,听到‘结婚’和‘生子’这两个字儿,他真的有点儿莫名的心慌。
眉头,越皱,越紧。
脸色,越来,越沉。
可是,他无数个没有反对的轻‘嗯’声,却让听在耳朵里的宝妞儿相当相当的不爽,一门心思整他,非要弄得他彻底失控不可,身体,越来越调皮地往他身上套。
忍无可忍的枭爷终于狂躁了,腾出一只手来,先紧紧捂住她的嘴,开始用力摆动了几下,惩罚她的不听话。
“唔……唔……”
宝妞儿嘴被捂着,只能发出残缺的几声吟哦。
“喂,喂!”大概是说了长长的一番话,没有听到对方有任何回应,那边儿宝妈知趣儿了,叹了一口气,说:“老二,你在忙吧?”
“嗯,忙。”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要是有空的话,替我给她打个电话吧,让她回来。这丫头最听你的话。”
听话?!
极轻的冷哼一声,冷枭无比镇定地说:“我会的。”
挂断电话,被她弄得快发狂的枭爷,目光冷了又沉,大手放开了她的嘴,一拉,一拽,立马又转移了战略基地,改为捏住了她的下巴,刺刀似的视线专注地盯着她,一贯冷冽的声音里带着**的沙哑。
“想找死?老子就弄死你。”
不是怒火,不是阴森,不是生气,而是感性的‘死’字,狂野里又带着一种类似于野兽的凌厉,还有一种像是要把她给啃噬的极度野蛮。
话音一落,他人随心动,霸道的吻便嚣张地攫住了她想要辩解的嘴巴。
于是乎,大床之上,再次上演了一场香丶艳的戏码。两团儿炽烈的火焰在燃烧,跳跃,翻腾,吞噬,容纳,吸附,夺魄勾魂……
结果的结果,死是肯定要死的,不过得看是怎么样的死法儿!接下来,关于‘弄死’这个环节,男人干得格外投入,却又并非只是为了快丶感。
更多的,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压迫他。
当再次雷电风雨席卷时,脊背一阵电流窜过,枭爷像是发疯的野兽一般狂乱起来,眸色阴鸷,大手猛地扼住她纤细的颈子,紧紧地勒住,却又不至于让她窒息,沙哑性丶感的声音带着撒旦般的森冷和盅惑,还有一种濒临释放里的冷声低吼。
“拖我下了地狱,就别再逃。”
地狱?!逃?什么意思……
难道……
细白的脖子被他掐住的宝妞儿,心惊肉跳的感受着他狂烈的动作和有些难以理解的话,但是却又来不及分析和思考。因为,她的神经昏昏沉沉,瞬间被一股濒临死亡般的窒息感和难以言说的感觉击中——
天地,不见了。
氧气,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