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岑北故一口酒喷出来,差点没把他呛死。
什么玩意?
在床上失控?!
情绪平复之后,岑北故将酒杯倒满,不怀好意地笑起来,“难怪你的小未婚妻没跟着,是给你折腾的吧?”
岑南熙移开视线,没打算回答。
岑北故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地开口:“你要是真喜欢那丫头,就直接上呗,户口本老子帮你偷出来,你俩直接登记结婚,到时候老妖婆也没办法。”
他就是糙老爷们,对恋爱没什么感觉,只知道喜欢就大着胆子,直接绑回家。
“这么仗义?”
岑南熙似笑非笑看着他,像是开玩笑说:“当初怎么没见你帮我和曼曼呢?”
“那哪能一样?曼曼是老子的妹子,能给你糟蹋?”
岑北故说了大实话,觉得话有点重,解释道:“你和她不合适,她跟着厉泽川,什么都不用愁,关键那男人对她也上心,可是跟着你……她会受委屈、会吃苦,你别嫌老子话难听,有些话就是话糙理不糙。”
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不能插手,但是就光是岑家那两女人,就足够让岑曼曼整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有时候,光有感情是不行的,即使那会儿两人顶着所有的压力在一起,可久而久之呢,现实中的不顺会将感情消磨掉,最后的结果很可能令人难以接受。
岑南熙陷入一阵沉默当中,他的手指攥紧杯口,心乱的厉害。
云暖那丫头口是心非,无意识对他有那么点意思,不可否认的是,他也一样。
所以,才会带她来度假,想在有时间的时候多陪陪她。
但得知林凤英的意图之后,开始迟疑、犹豫。
他太清楚林凤英的独裁**,也太了解她的手段,他倒是没事,可如果因为自己伤害到小丫头,该怎么办?
正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如履薄冰。
兄弟俩关于感情的探讨到此为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天南地北地聊着。
直到夜色很深的时候,才结了账,准备回所住的酒店。
一路上,岑南熙搀着岑北故,生怕他一个踉跄直接摔狗吃屎。
岑北故站直身子,伸手点着身侧人的肩膀,“老子真不屑岑家,他妈~的当初岑奕兆还不如射墙上呢!”
“都让你说话注意点,越说越起劲了是吧?”岑南熙挥开他的爪子,拎着他的领口向前走。
虽说他的话糙的很,但句句倒是在理。
岑南熙想着这些年,突然觉得自己真可悲。
大三开始就进了公司,五年的时间,他也还只是岑南熙,岑家大少爷而已。
靠着联姻,让岑氏渡过难关。
呵,和工具有什么区别?
酒基本都被岑北故喝下,但他却生出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触。
回到酒店,把岑北故直接丢进房里,转而走向自己住的房。
走道并不亮,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蹲在门外的人。
一小只蹲在那儿,乍看倒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猫。
岑南熙走过去,询问:“房卡丢了?”
云暖抬起头,在暗处,她的眼睛很亮,像天上的星子,明亮而闪烁。
没等她回答,岑南熙用房卡开了门,稍稍弯腰,将手摊在她跟前。
闻到酒味,云暖嫌弃地皱着眉,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蹲的时间太长,起来又太猛,踉跄之后直接扑到他怀中。
岑南熙低声笑起来,说道:“原来你是想我抱你啊?”
“我没这么想。”
“以后想的话就直接说。”
话落,男人揽腰将她抱起,是公主抱。
单手插上房卡,大步流星走进房中,将她很轻地放到了床上。
云暖全程都很配合,脸颊已经泛红。
好在房内的灯光昏暗,并不太能看清。
岑南熙扯着领口,让她看会儿电视,自己拿了衣服进浴室。
十来分钟后,他打开浴室门走出来。
不似中午那会儿光着上身,而是床上了浴袍,包裹的还算严实。
云暖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按着遥控器,余光一直注意他的动向。
拿毛巾擦头、举杯喝水、然后再坐在沙发上,拿出烟点燃……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就是没有主动和她说话,心里难掩失落。
“啪”一下,将电视关掉,房内突然很静。
静的像是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岑南熙抬眼看过去,随口说:“不爱看电视就去拿笔电上网。”
云暖闷闷地说:“不想上网!”
“那就回房睡觉。”岑南熙稍微俯身,将烟灰弹到烟灰缸中。
云暖坐在床上,别别扭扭好半天,气势冲冲下来。
岑南熙以为她要离开,悬着的心刚要放松,就见她蓦地冲过来,一屁股坐到他身旁,挨得很近。
稳住心神,问:“做什么?”
“我、你……”
云暖支吾了半天,最后气急败坏地说:“你今天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
岑南熙弹烟灰的手顿住,抬眼看过去。
狭长的眼中没有往日的笑意,很黑、很深,像是要将人吸进去。
见他不说话,她红着脸,气呼呼地说:“我、我晚上洗澡的时候看到身上……”
说到后面,因为害羞的缘故,声音越来越小。
睡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她下楼吃了饭,还在电梯里碰到了表姐,当时她就觉得表姐看她有点不太对,但没多想。
等到洗澡的时候,无意间碰到腰胯处,疼得直吸气,当时她还纳闷,什么时候撞到那里了,等她洗好换衣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直接就傻眼。
虽然从未谈过恋爱,但是宿舍那几个都有男朋友,多少听她们聊过一些,也从她们身上看到过那样的印记。
所以,她才会等在他门口,就是想问他做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岑南熙清了清嗓子,说道:“云暖,上午的事情对不起,我也是男人,难免会冲动,抱歉。”
云暖蓦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难道仅仅就是冲动吗?
岑南熙把烟蒂丢到烟灰缸里,重复了一遍:“我说抱歉,以后不会再做那样的事。”
云暖紧抿唇,眼眶红红的,像是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岑南熙伸手想要替她擦眼泪,“云暖?”
云暖躲开,哽咽地问:“我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