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苏夫人怀疑我的眼光？”霍绍霆淡淡地问道，话锋突然一转，直接问夜轻暖：“有做过内衣模特吗？”

“唔……没有！”夜轻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气呼呼地摇头。

“哦，没有经验。”霍绍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还是第一次做……苏夫人，你说，我未婚妻的第一次，是不是应该留给我慢慢享用呢？”

“噗——”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忍不住偷笑，特别是模特们，一个个都看呆了。霍总坏坏的样子，好帅气好迷人呀，她们多希望他的坏，是对自己啊，霍总的未婚妻也太幸福了吧！

“这……”苏夫人气得抓狂，但也清楚今晚折腾不出什么了，不得不恨恨地说道：“既然霍总都这么说了，当然是要留给霍总的。暖暖，你要加油啊~这套情趣内衣阿姨就送你了，等会儿指不定就派上用场了！”

“阿姨，我妈妈的骨灰呢？”夜轻暖咬咬唇，片刻后勇敢地抬起头，对霍绍霆笑了笑，“亲爱的，她拿我妈妈的骨灰来要挟我。”

霍绍霆眼里忽然腾起一簇火焰，好像被她的这个笑容美到了，眼神也变得绚烂起来。他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圈着她的肩膀低声说：“走吧，放心，一切有我。”

那语气，温柔得就像今天他们从未发生过争执一样。

……

“夜轻暖，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么？”电梯门之后，霍绍霆冷冷开口，只要这个女人肯乖乖地跟他回家，他一定会好好跟她说说‘赶尽杀绝’，其实只是莫竣轩的惯用昵称，仅此而已。

“没有，刚才……谢谢你。”夜轻暖吸了吸鼻子，嘶哑的声音很累很疲惫，“霍绍霆，我觉得我们都应该静一静，谢谢你这些天以来的照顾，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现在是要跟我划清界线了？”霍绍霆冷笑着质问她，内心真是烦透了这种为她一而再再而三更改自己底限的想法。

夜轻暖抬起哭红的眼睛看着他，却一句话也没说，事实上，她怕自己会忍不住问他，霍绍霆，你有没有因为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才想和我结婚的？

“嗤！你是默认了？夜轻暖，没有我做靠山，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条人人都可以欺负羞辱的可怜虫！！就像今晚被人要挟，穿着情趣内衣任人摆布，好玩么？！”霍绍霆烦躁地说道，电梯已经到了底层，门打开了，这一刻，从来不知‘怕’字怎么写的他，竟然害怕夜轻暖会毫不犹豫地走出去。

“呵呵，在你身边，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曦曦的替身？还是又笨又好哄的消遣品？我是什么，霍绍霆，你可不可以行行好，告诉我？”夜轻暖微笑着问她，可是眼泪却一直流一直流，见他阴沉着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说，她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转身走了出去。

“夜轻暖，你是我最……”霍绍霆伸出的手终究慢了一秒，那一个字，他说不出口，甚至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对这个女人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一点点沁入骨髓的。

酒店外面的世界，冰天雪地。

夜轻暖茫然地站在寒风中，街角的小酒馆放着殇情的歌，哦，是那首《七月七日晴》。

“七月七日晴，忽然下起了大雪，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我站在地球边眼睁睁看着雪，覆盖你来的那条街……”夜轻暖哭哭又笑笑，嘶哑地哼着唱着，一个笔直的身影，就站在路灯下看着她，好久，那个身影终于在偏暗的灯光之下走了过来，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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