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方歌轻声唤道。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把吴皓月的照片放进床头柜里，笑眯眯道，“过来过来。”

方歌坐在老爷子的对面，把茶盘放下，“又想皓月姐姐了？”

“是啊，十年了，老头子我还是很想她的，不过和晏厉宸没关系，我是看着皓月长大的，我是把她当亲孙女看待的，我想她，仅仅是因为爷爷对孙女的想念，你别想太多，也别往心里去。”

方歌笑了起来，娇嗔道。

“爷爷，你觉得我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我只是觉得皓月姐姐太幸福了，太幸运了，就算去世这么久还有这么多喜欢她，她在天之灵也会很开心的。”

谁知老爷子却摇了摇头，“皓月才是最可怜的孩子。”

方歌望着老爷子，老爷子娓娓道来。

吴皓月是晏楚战友的孩子，才刚出生没几天，晏楚的战友就因为意外去世了，吴皓月的母亲受不了打击，月子没做完就郁郁寡欢死掉了。

吴皓月年纪太小，家里亲戚都不愿意养，当时宋清微刚生下晏厉桓不久，奶水充足，晏楚不忍心，就把吴皓月抱回来了。

可以说是吴皓月就等于是晏家的孩子，晏家人都很喜欢她，她是宋清微一手带大的，宋清微自然满意这个儿媳了。

只可惜红颜多薄命，吴皓月十八岁那年，香消玉殒了。

方歌眨眨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终于可以明白晏厉宸当初的心境了，十八年的感情，已经刻骨铭心了。

他们俩除了一张证之外，基本和夫妻无异了，那种感情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方歌感慨。

老爷子见方歌心不在焉的模样，有些担心，拍了拍方歌的手。